君则每天都在爬墙

不要翻黑历史啊啊啊啊求你

楚留香乙女|暗香x你|不可言说(三)

*你是云梦,强行暗云
*开学前最后一篇了,如果以后有时间我会继续补完。我低估了我写文剧情发展的拖沓,以至于现在1w+字了还是有重点剧情没有展开,我的错…

有心人可能发现我把标题的上中下改成了序号,是因为我实在没把握能在最后一篇几千字把文结束,但这篇终归比师父那篇有底得多,最后要发展的剧情也就只剩下调查、逛灯会和在一起了。(但是调查要扯很长时间的剧情,所以我没底,擅自加戏的后果…)

谢谢你听我唠叨这么多。






董朔听见你喊破他的名字,脚底一滑,身法的最后一步险些没完成,堪堪躲过了薛笑人的一击。易轻尘早就明白了你们俩的破事,大声喊道:“师叔,不要慌!一切都等到完事了再想!莫要分心!”

“师妹!”她又朝你呼喊,硬生生将你的神拉了回来。你慌张地看了一眼她,又去看董朔,最终咬咬下唇,忍住了涌出来的泪水。

你接下来打在薛笑人身上的每一击,就好像在发泄这么多年来的愤怒与思念,抱怨不解。你的情绪就像突如其来的这个消息一样来得莫名其妙,恶狠狠地挥着灯,灯柄划过风的声音不断,几乎要盖过薛笑人嚣张的话语。

薛衣人来到,你亲眼见到薛笑人举起自己的长剑在脖颈处一划。你没有多余的思绪放在思考这件事上,只盯着董朔的背影,脑内乱成一团麻。

你们策马离开,随意在江南找了处酒馆坐下。

“董朔…”你欲言又止,“我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还会见到你。”

“你少时…家中不是走水了么?我和阿黑,还有邻居家的其他小孩一直以为你留在那里面了。”

董朔一语不发。在你提到“走水”时,皱了眉头,看向你。

“而且,阿黑最后也…”你用手掩住嘴,眼中闪烁,轻声抽咽着。

“晚慈,”沈枫迟轻咳出声,嗓音沙哑。

你猛地转头看他,惊恐无比,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!”

董朔翻了个白眼:“喏,阿黑。”

你指指董朔,又指指沈枫迟,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,憋得双颊通红,最终说出一句:“阿黑不是喑人么?!”

“咦?”易轻尘好奇地向前探了探身子,问道,“阿黑?喑人?在说师父吗?”

“嗯,你师父儿时的事。”董朔点头。

“怎么回事?你也是,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?”你一改先前还未道破身份时的安然知止疑问有度,显然有些生气,不停追问。

董朔看了一眼沈枫迟,见他颔首,便直说了:“师侄,你师父小时和我们是一起长大的。他很小的时候生了场大病,嗓子出了问题,说不了话。我们三个后来在同一段时间里陆续因故逃亡,我家是大火,晚慈你以为我死了,但事实上没有。沈枫迟是刺杀,双亲都没了,他逃过一劫。我再次遇到他的时候,我们都是暗香弟子,他也已经能说出话了,只是须得少说。至于为什么,师侄你自己去问你师父吧。”

易轻尘又问:“那阿黑呢?”

董朔暗中吃了沈枫迟一拳,又憋笑又憋痛,表情便有些奇怪:“他小时候喜欢穿黑色的衣服,皮肤又黑,家里有条狗叫小黑,全身上下都是黑,怎能不叫阿黑?”

易轻尘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的师父,颇为赞同地点头:“嗯,师父的确总是穿暗色系的衣服。”

你光明正大地笑了:“毕竟是暗香的弟子。但好歹如今一直闷在暗处,多少也白些了。”

沈枫迟脸一黑,拉着易轻尘要走。她仍想继续这个话题,忙问怎么了,沈枫迟头也不回,硬生生将她从长椅上拉起来。董朔吃吃地笑他:“自然是怕在徒儿面前被扒得一点不剩了。”

沈枫迟虚虚地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,朝他勾勾手指。

他十指交叉活动了手指,笑道:“这地方怎么能打架,走,去外面。”

两个大男人齐齐向酒馆外走去,随意找了块较大而你们又能看得清的空地停下,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,隔开一段距离。

擦身而过的时候,沈枫迟轻轻地说了声:“明天,灯会,你和晚慈。”

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的董朔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
再转身,站定,抬手。

你不知道,董朔的武功是不及沈枫迟的。平时打打闹闹自然是开玩笑,下手都有分寸,若是认真比试起来,董朔一定会输。平日里他铁定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和沈枫迟打架,可或许是因为不想在这么久没见的青梅竹马面前露了怯吧,也好让你知道他在沈枫迟的衬托下有多弱,他想。

与幼时愿望相违的是,他希望你离开,离他越远越好。至少,现在是这样。

可董朔还是尽了他的全力去应对这场临时兴起而发的比试。

还是输了。

沈枫迟却稍稍面露惊诧,“你变强了。”

董朔将借用来比试的木棍扔到一边,淡然道:“或许吧。”

你们俩见他们收手,跑出去迎接。

“师父好厉害!”易轻尘跑过去替他拍拍衣服上的灰,扬起脸笑道:“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师父这么厉害呀。”

沈枫迟极少受这种直接的称赞,不由抬手掩了掩嘴,道:“总归会的。”他朝董朔和你的方向看了看,拱手告辞,就这么带着易轻尘离开了。

“小师妹有空常来找我玩呀。”易轻尘朝你挥手。

你应了声,转头去看董朔。

“你变得好厉害,”你眼中流光闪烁,“也变了好多。”

“嗯。”他低低地应你,拉起你的手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

“去哪?”

“我住的客栈。”

“你平时都住在客栈?为何不买间房安定下来?”

“平日里我住暗香。此次出来乃有要事去办。”

“要事?”你没多把思绪放在这个词上,转而想到了另一事,“不对,阿朔你不是说要去华山的吗?如何现在在暗香门下?”

“出了些事……你不用管这些。”

董朔极力避开回答他为何入暗香这件事的由来,倒加重了你对这件事的疑惑。你本是随口提起,料想答案无非是华山太冷太穷,突然很崇拜暗香。可他不想欺骗你,说这些无意义的回答,便只是敷衍。




你们到了客栈,董朔在他的房间旁也给你开了一间,说:“今日太迟了,你先歇一晚,明日再去上报先生吧。给你的报酬,定不会差。”

他频频堵住你的话,你也无可奈何,只好想以后再找着机会问。

上楼时,他忽然顿了顿,回头问你:“明天便是乞巧节,沈枫迟他们晚上要去灯会,我也想趁回暗香之前去玩玩。你来不来?”

你睁大了眼睛:“当然来。奇怪,阿朔你竟然主动邀请我。”

董朔转过头去,似是有些烦地抓了抓后脑,“当然。要是师侄日后告诉你,我没带你去,哪知你会怎么报复我。”

你想起自己以前做的调皮事,也羞得笑了笑:“现在不会了。”

他哧了声,拉开自己的房门走进去,在关上门前对你道,“早点睡。”

你听得砰一声响,有些不知所措地跺了跺脚,踩得脚下木板吱嘎响了两声,却是全身僵硬,愣了很久,直到确定那扇门没有再打开的意思,才进了自己的房间,关上门。

只剩下你自己一个人,冷静下来,才能好好地去回想白日里的事。你可还未完全接受现在这个情况。

太突然了。

你仰面躺在床上,看着木质的天花板。

也太不真实了。那么多年未见的人,原本认为已经过世的人,竟然还活着,活得好好的。曾经的阿黑,都已经成了第一暗影,连徒弟都有了。阿朔看上去也能独当一面了,你却才初涉江湖。不管怎样都有些——不太甘心。

还有阿朔在酒馆时将情况解释得也太模棱两可了,是因为有轻尘师姐在场不方便,还是这不方便的人中也包括了你?

阿朔是怎么从火中逃生的?他的父母呢?他这次下山来说是内部秘密又是什么呢?阿黑又是怎么逃过一劫的?他们为什么不约而同地都在暗香?阿黑的嗓子是怎么好的?回忆当年,他的父亲可是带着他寻遍天下名医也没能治好他啊。

你掂量了掂量自己可能在董朔心中的重量,又想想自己心中的疑惑和好奇,最终还是坐不住,从床上一跃而起,双手挠头两腿踢踏,低低地喊了一声。

“好烦啊!”你也不知在抱怨谁,“还是去问问他吧,这么快应该还没睡着。”

早已入夜,以免打扰到客栈里的其他人,你悄悄推开门,吱呀一声又关上。你走到隔壁的门前,抬起手又有些犹豫,欲要放下,最终还是在门上敲了两下。门很快打开,他早知你会来,也没看门口站的是谁便走回房中的木桌前坐下了。

你顺手带上门,在另一个木凳上坐下,双手托着下巴思考怎么和他开口。

“有甚事便直问吧。”他知道你肯定有很多疑问。不过终究答不答,他也在顾虑。

“阿朔,现在没有别人在,你可不可以信任我一点,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我可以帮上你的忙的!”

董朔暼了你一眼,随意倒了两杯茶,将其中一杯推至你面前。

他说:“我本想就此糊弄过去,不要牵扯你在其中是最好。不过最终仍是瞒不过你的,我便告诉你,但你不许插手。”

“当初我们还小,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只是普通人——怕是你现在仍这么想吧,但这不可能。我猜是我、你、沈枫迟的父母牵扯进了什么事中,我们三家人才会先后如此狼狈地遭害。若不是如此,也太无道理。”

“我在大火狂妄之时正好在屋中,无法逃脱,被倒塌的房梁砸中,却没死,只是昏迷。意识迷迷糊糊时,先生——就是暗香掌门,出现在我面前,将我带回了暗香。门内上下大多弟子都是这么进来的——你瞪什么?我没去华山而入了暗香的原因就是这么简单。估计沈枫迟那家伙入门的原因也没差这多少。”

“至于详细的是发生了什么事,我还在调查。不过之前回了趟家,在废墟里找到了一小段已经被烧坏了的紫金色流苏——紫色有些褪色了,但金却是实的,我父母和我都从来没有过这个玩意,或许这和纵火的人有关,但也无从下手往下调查。我只能留意是否有人佩戴类似的流苏——你若是看到千万别贸然做傻事,不要扯进我家的破事里来,传信告诉我就好。”

“至于沈枫迟他们家,他也在调查,好像也在他家老房子里翻出了点什么东西,我们每过段时间便会把收集到的线索放在一起。目前稍有进展——当然遇到你以后我们会带着你的份一起调查的。”

董朔拿起小杯喝了一口茶。你听他道来,眉头紧蹙,反对道:“不行,这也有关我父母的事,有你们代劳怎么都说不过去。”

“你一个人容易出——”

“那我和你们一起不就好了嘛!”你打断他的话,“阿黑都有轻尘师姐陪他,我就不能和你一起调查吗!”

“可——”

“你自己一个人都觉得安全,两个人就不安全了吗?”

“你——”

“我可以保护好自己!再不济你也很强对不对!你也可以像阿黑教轻尘师姐那样教我点东西呀!我什么都不懂,正好可以趁现在这个机会和你学学。”

董朔被你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噎着一口气,还是叹出声来,妥协了,道:“如此,你便跟着我吧。也别叫沈枫迟阿黑了,我看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师侄面前怪难堪的。”

“好。那要叫什么?”

“随便你吧。直呼其名也行,你不去自己去问他。”董朔觉得你在他面前说别的男人的事挺烦的。

“对了,”你想起之前自己在房中的疑惑整理,“你说的内部秘密是什么?枫迟他的嗓子又是如何好的?”

“内部秘密…”他失笑,“自然是我父母的事。那是在和你还未相认的情况下敷衍的借口罢了,没什么秘密。至于沈枫迟的嗓子,我也不清楚,他只是说被人治好了,未曾提起如何治的,又是何人治的。”

“可我还是好好奇啊。”你眨巴眨巴眼睛。

“啧,”他伸手轻轻一拍你的后脑勺,“管那么多做什么。治好了不是挺好的吗。”

董朔不知,沈枫迟答得含糊,无非是不想让人知道,其中有什么隐情,又或者只是单纯话少不想说,这也的确是你不该管的事情了。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时候是个很不礼貌的行为,你自知。

该问的也都问完了,现在不是个深入议事的好时机,你有些困了,明日再议行动与调查进度也不迟。

你礼貌地告辞,回房睡下了。






-tbc

董朔实在是个难琢磨心思的动物呢(?)
有疑惑我剧情和他的情绪安排的可以提一下下

一晚上没睡觉之后的早上写的,神志不清,可能有bug